亲切的华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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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竹林中03

CP:贾维斯X托尼斯塔克

级别:18

备注:普通人AU  律师!贾维斯X总裁!托尼斯塔克

原梗为芥川龙之介短篇小说《竹林中》

详细警告见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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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维斯是他的姓氏也是名字。”佩珀说,“五年前毕业于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位是法学硕士。毕业后收购了圣克罗斯律师事务所,不久之后在乔治亚州纳什维尔镇蜜桃广告牌案件中一战成名。贾维斯收购圣十事务所之后,将其主攻方向转为公共案件,并在三年前签下了小有成就的检察官凯瑞康顿女士。之后康顿女士化名为弗莱迪,同时从事公共案件。贾维斯有一个助手,据说是他攻读硕士学位之前的同事,姓名不详,化名为幻视。除了三位主创人员,圣十事务所中还有律师四人,初级助理七人,其他工作人员17人。”

“听起来是个挺大的机构。”托尼闭着眼睛,舒服地仰躺在副驾驶座上,懒洋洋地说。

“他们在公共案件领域非常著名,尤其是弗莱迪和幻视,他们各自保持着长达六年和的八年的零败诉记录。”佩珀干巴巴地说。

“所以这是你找他们的目的?星期五姑娘和幻视?”托尼问。

佩珀咬着下嘴唇,点点头。“斯坦先生非常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他认为兹事体大,最好联系熟悉且知根知底的律所。但是鉴于之前我们有和圣十合作过几次,他们的事后公关团队非常专业,律师会将公关因素纳入考虑,所以我还是选择了这一家律所。”

“那你是怎么跟欧比说的?”托尼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地看着佩珀。

“我说这是您的意思,斯塔克先生。”佩珀偷偷瞥了一眼托尼,谨慎地说。

托尼点点头。“就这么说。欧比有什么反应?”

“他不太高兴,斯塔克先生。他亲自联系了圣十,指定要求负责人,也就是贾维斯先生做您的辩护律师。”佩珀忧心忡忡地说,“我……有些担心贾维斯先生是否是明智的选择。”

托尼却兴奋地一拍手,喊道:“太棒了,我爱你欧比。”

“贾维斯先生受理案件的频率一般是每年一件,虽然也有着不败记录,但是这个记录实在不能说明什么。”佩珀说,“他的工作重心似乎在于经营律所,我查过他接手后圣十的动向,它从破产边缘到现在的平稳运行,年利润很高,贾维斯先生的决策功不可没。如果是我,我会更信任贾维斯先生的投资和运营能力。”

“我知道,佩珀。”托尼依然兴奋地说,“但是你刚才说到,你是因为公关问题才找这一家律所的。你也想到了,对不对,这个案子本身并不难办,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赔钱。重要的是案子的舆论影响。”他眨眨眼睛,狡黠的一笑:“演戏的那部分。我们得找个好导演。”

“但是,斯塔克先生……”佩珀不赞同地撇撇嘴。

“放松,佩珀,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托尼拍拍佩珀得肩膀,宽慰道,“去年交接那会我都过来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吗?”

佩珀垂下眼睛,狠狠拨弄了一下转向灯,车子猛地右转,差点把托尼甩在她身上。“您一直把去年的事当成最坏的事,这就挺糟糕的。”她嘟囔道,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让托尼听到。

“不管如何,贾维斯正是我想要的人。”托尼手忙脚乱地把自己重新放回到座位上,一锤定音。

佩珀耸耸肩:“您高兴就好,斯塔克先生。”

“哦,佩珀啊佩珀。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叫我托尼?”托尼一拍头,长叹一声。

“您学会成熟、稳重、负责、不给别人找麻烦的时候。”佩珀利落地说。

托尼咯咯地笑起来。“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清楚我在干什么,佩珀。不要质疑我的决定,或者担心我,因为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我现在就想请您解释一下您坚持选择贾维斯先生做辩护律师的原因。”佩珀说。

“因为我想要他,佩珀。你跟他合作过,知道他不是什么我通常会遇上的傻瓜笨蛋,而且,今天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知道他会是一个正派可靠的体面人。”托尼眯起眼睛,有些迷幻地轻声说。

“他的辩护卷宗可不是这么说的。”佩珀哼了一声,“他的委托人似乎并不总是看上去占理的那一方,但是您看,他还是胜诉了!他曾经帮一个遭受家暴后杀死自己丈夫、虐待自己孩子的母亲辩护,让她无罪释放并获得全部遗产!我不敢想在这中间他都做了些什么……”

“我相信我的判断。他有他自己的道德标准和底线,那可能并不完全为通俗标准所束缚。有时候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们是得做出点牺牲。”托尼看着佩珀茫然混合着愤怒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你看,他会懂我的。如果能让他……在我身边,为我所用……”

“一个简单的问题:您如何让他在您身边,为您所用?”佩珀粗鲁地打断了托尼,“如果他已经找到了他效忠的对象,宁愿把自己当个游侠,那您如何把他从他赖以为生的大本营里拖出来?您难道以为您就可以撼动他的道德标准和底线吗?既然您看上他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哪儿的底线?”

“佩珀。”托尼忽然甜腻、油滑地说。

“不行,斯塔克先生。”佩珀拒绝得斩钉截铁,“少为您的私心找借口了。如果您想得到一个人的真心,最好的办法是真诚而不是欺骗和手段。我不会帮您的。”

托尼长久的沉默了。他一只手撑着额头,疲惫地蜷缩在宽大的副驾驶座位上,看起来无比消瘦和脆弱。“就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了吗?”

佩珀不忍心再看她的小上司。“对不起,斯塔克先生。”

“没关系,别管它了,你跟我打个赌吧,”托尼忽然用兴高采烈得不正常的声音说,“你做你的日常事务,还有我让你做的事,你可以贾维斯自由交流,就算告诉贾维斯你觉得我是个什么货色都行,但是,如果这件事之后贾维斯成了我们的人,你就叫我托尼,好吗?”

这听起来像是个挺正常的要求。佩珀舔着嘴唇想,她总得答应托尼点什么。“当然,先生。”

托尼眯起眼睛,甜蜜而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弗莱迪是“开车不闲聊”这一信条的坚定奉行者。她在检察院的时候的还是蓝牙耳机和车载音响的忠实拥趸,在来到圣十看过贾维斯一份辩护卷宗(被告在行车中使用电话导致一对母女身亡,贾维斯为死者丈夫赢得了上百万美元的赔偿金)之后,她再也没有开车时打电话、听音乐或闲聊过。

贾维斯便耐心等待星期五把两人带回办公室。

他们沉默着穿过公共办公区,走进弗莱迪的办公室。清晨六点的办公楼像一片巨大的荒原,只不过这荒原里长出的并不是桃金娘、鼠尾草和石楠,而是废纸、电脑和大部头卷宗。朝阳透过深茶色的落地窗照在弗莱迪的办公桌上,给桌面上每一样东西添上一条黑尾巴,笔筒、杯子、闹钟、盆栽和各式各样的文具在着影影绰绰中横陈着,混乱不堪。

弗莱迪把包扔在椅背上,俯下身扫出一大片空地,从堆叠起来的文件中掏出几支笔丢在桌面上。贾维斯慢慢跟进来,打开灯。阴影消失了,弗莱迪的办公桌恢复了整洁,她打开电脑,偏着头从一堆摞得高高的卷宗和法规读本中寻找资料。

“无论多困难的案件都会在一杯茶面前变得简单。”贾维斯微笑着递给弗莱迪一杯咖啡,自己则端着一杯茶坐在她对面。

“在一杯咖啡面前。”弗莱迪扬起眉纠正道,端起杯子陶醉地呷了一大口,“不过谢谢。”

弗莱迪抽出一本崭新的、细细长长的薄本子,在牛皮纸封面上写下日期和委托人姓名。“托尼斯塔克。”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什么案件?”

“涉嫌谋杀婴儿。”贾维斯说,“在电梯里目睹了一个婴儿被夹死的全过程且没有施救或立即报警,并涉嫌欺骗外勤警员……”

弗莱迪皱着眉头听完了托尼的陈述录音,瞪着自己新写下的四页笔记。把开始循环播放托尼的陈述的录音笔拨到一边,她翻开新的两面摊在贾维斯面前,在纸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箭头,日期从案件发生的那一天指向今天。她一边询问贾维斯,一边把托尼做的每一件事写在横线上方。

“为什么麻烦总是找上我们呢?”弗莱迪看着横线上方密密麻麻的小字,哀叹道。

“这个麻烦让我们有饭吃。”贾维斯笑吟吟地说,“想想斯塔克集团那些钞票!”

弗莱迪翻了个白眼。“目睹婴儿死亡而不作为或许是个小案,但这里面很多疑点无法解释。比如斯塔克和那两个男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酒店,尤其是在酒店的十三至十五层是著名的声色场所的前提下?斯塔克可以解释,他成年了。但是那两个男孩子呢?从十三楼进入电梯又从十三楼离开?后来那两个男孩去哪儿了?”

“但这好像与本案无关。”贾维斯忍不住说。

“根据我的经验,这表示两个男孩有问题,那个孩子出现在电梯里绝不是偶然。甚至可以说,如果我们查清楚男孩们的底细,这个案子很可能迎来转机。”弗莱迪说。

“那我会让幻视去查。”贾维斯说。“还有呢?”

“监控视频。”弗莱迪干巴巴地说。

“我们手上没有监控视频,需要去申请查看。就我所知,这段视频只有商店的视频监控员和负责案件的探员看过,如果斯塔克的的话可信,那么商店的一般工作人员也不知道详细内容。”贾维斯说。

“也就是说,”弗莱迪若有所思,“案发当天盘问的保安和警员并不知道嫌疑人的长相,而斯塔克就是因此才得以离开商场?这不合理,因为如果对每一个出入人员进行详细排查的话,必须告知保安和和警员嫌疑人的基本相貌特征,如有监控视频或照片,需要播放该视频或发放照片复印件。”

“这或许指向,案发当天排查时的监控视频不能被看到——便于后期篡改。”

“那我们就更难弄清电梯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只有斯塔克的证词。”弗莱迪烦躁地说。

贾维斯撑着下巴,看着笔记本上越来越长的疑问和猜测,默不做声。他想到托尼那双睁大的、泛着水光的棕色眼睛,还有托尼僵硬地坐着时局促的笑容。作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人,他已经相当镇定和举止得体。但他却把他狂乱的心跳泄露给了环着他肩膀坐在他身边的贾维斯。贾维斯不禁为那仿佛还留在他手臂上的温热和跳动的触感微笑:这样一个太像大人的孩子还能怎么样呢?“我相信他。”贾维斯喃喃地说。

“回来,贾维斯!你走神了。”弗莱迪呵斥道,贾维斯笑吟吟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斯塔克的证词应该是比较可信的,我们可以直接根据证词准备辩护方案。”

弗莱迪怀疑地挑起眉,深色的眉毛几乎消失在她亮粉色的头发中。“可信?那为什么斯塔克会在第一次在商店被盘问的时候说谎说没看到婴儿?还有探员到他家逮捕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说他不知道有关于凶手或和婴儿一起搭乘电梯的人的消息?”她责备道,“你怎么会不知道撒谎会给陪审团造成多坏的第一印象?很多人就因为这个认定斯塔克有罪,如果不是心怀愧疚,为什么要对警方撒谎?”

“他太害怕了,案发现场那次,他说商店里的工作人员说和婴儿在一起的人‘该下地狱’,他受到威胁,因此选择消极的自卫,也就是说谎。”贾维斯说,“第二次,探员的问题是,他‘知不知道有关于凶手或和婴儿一起搭乘电梯的人的消息’,他不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说他认为本案没有凶手,是一场意外,也自然不知道另两个男孩的消息。”

“这是狡辩,贾维斯。”弗莱迪无力地说。

“那我们可以找到真相,我们可以证明斯塔克的青白。”贾维斯提高了声音,强调道。

“我们不需要真相!”弗莱迪也提高了声音,她像一条眼镜蛇一般挺直身子,张开肩膀,“我们是律师,贾维斯,不是探员,找到真相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该做的是利用所有的有利条件防守和攻击公诉人的漏洞,让陪审团即便不相信斯塔克无辜也不认为公诉人的告诉有理!”

“而且我不觉得我们最终能找到真相。我们以为这是真相,最多如此。”弗莱迪叹了口气说。相比起案件,弗莱迪现在更担心的是贾维斯的状态,她看着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呃,你们还好吗?”一个浅金色的脑袋探进来,打断了贾维斯和弗莱迪的僵持。“非常有说服力的演讲,弗莱迪。”

“我们没事,幻视”弗莱迪没好气地说。但她重新窝回椅子里,贾维斯也避开她的目光,忽然对她的笔记大感兴趣。

幻视怀疑地打量着他们。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红脸膛男人,却令人意外的带着与他身材不符的无辜和天真。

天已经亮了,太阳划过他们的窗子消失在楼顶上,整个楼层却从满阳光。公共办公区坐满了人,他们的手机铃声、细微的交谈声和打印机工作的嗡嗡声混合成低沉而模糊的白噪音,从幻视推开的门缝中淌进来。

“你来的正好,幻视,我们接了新委托,需要你去查些东西,委托人证词我过一会马上发给你,按照证词里面的描述查那两个小男孩的身份和背景,还有监控视频,最好找到原件。”贾维斯转过身,柔和地说。

“还有叫凯伦等一下给我打个电话。”弗莱迪补充道。

幻视又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

“你说的对。”贾维斯说,“我把这个案件看得太理想化了。刨根问底并无太多益处。”

“必要的事实还是需要了解的,我们还是看看幻视带来的背景资料再做决定吧。”弗莱迪说。

贾维斯点点头,咧嘴笑起来:“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聪明又理智的弗莱迪。”

弗莱迪哼了一声,但她的表情明显缓和下来:“祸害遗千年。”

“借你吉言。”贾维斯向弗莱迪眨眨眼睛,端着他的茶飘出弗莱迪的办公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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