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切的华夫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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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逊】小白龙07

CP:吕蒙X陆逊,孙策X周瑜(含:甘宁X凌统,孙权X朱然)

级别:U

备注:全员存活的现代AU  人物形象大概可以代真三  ABO设定,有Mpreg情节 详细设定见01

 多CP,具体CP请参考文前CP预警栏并根据tag自行避雷。无消音版本目前已在红白网更新完结,可自寻

虽然迟了一点,但祝大小读者朋友们六一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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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吕蒙仍然觉得陆逊一定是出于报复的心情,才在自己出发去邻市的前一天晚上才告诉他自己怀孕四个月了。不是一两周、一两个月,是四个月啊!作为一个生过孩子的人,陆逊怎么可能像他解释得那样,直到接近十八周才发现自己怀孕了呢?但是那时说什么都晚了,吕蒙必须第二天跟随孙权去邻市赴任,陆逊并不给吕蒙反应的机会。

 

独自带一个两岁的孩子是一件琐碎、累人、让人特别崩溃的事,尽管育儿嫂因为同情陆逊的境况主动加班三小时,陆逊还是感到心力交瘁。元旦过后,他第一次感到肚子里的二宝的胎动。二宝动起来和小光点那时候完全不同,不是柔和的小鱼吐泡泡的感觉,而是像一条强壮的鳄鱼,在他肚子里迅猛有力地死亡翻滚,每动一下,都能让陆逊牵牵扯扯地疼上好久。于是他给二宝起名叫小鳄鱼,陆逊现在没有那么喜欢吕琮温和容易满足的性格了,他觉得激烈好强一点的性格才能生活得更好。

同时,陆逊发现自己对信息素的味道忽然变得*感起来——他闻到了吕蒙的味道,新鲜的木材、湿润的枯草和苔藓,还有燃烧后的烟草混合的味道。从他们认识以来,这是第一次他如此清楚和全面地闻到吕蒙的信息素,之前他只能在偶尔**的一瞥中感受到一缕木香或一丝湿润的苔藓味。一开始他感到新鲜和兴奋,但是很快,他意识到因为吕蒙知道自己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吕蒙甚至没有在家里控制信息素的散发。即使吕蒙已经离家一个月有余,他的味道还是满溢在房间里,铺散在衣柜、床铺、餐桌上,在阳台、厨房和卫生间里,每一处他经常去的地方都附着着一层信息素织成的塑料薄膜。陆逊渴望这种味道,但他感到羞愤不已,难以把这种渴望说出口。于是他尽量假装轻描淡写地向育儿嫂随口提出,说他感到家里信息素的味道有些浓了。育儿嫂则满不在乎又十分笃定地告诉他,当孕期对伴侣的信息素特别*感时,一般是怀了A或是O的征兆。

陆逊不确定自己算不算是“对伴侣的信息素特别*感”。他又问了周瑜和朱然,也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尽管周瑜和朱然都没法细说A或O怀孕时有什么不同,但是陆逊坚信他小鳄鱼是个A男孩。这种想法一旦从他脑海里扎根,就仿佛变成了一种信仰,让他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想到陆妈妈听说小光点是个B时的情景,想到吕妈妈漫不经心地给小光点喝给他的鱼汤时的情景,陆逊忍不住一边想要如释重负地大笑,一边又想要委屈地痛哭。两种极端的情绪像是水激火烹,几乎要把他撕裂,他半夜里从床上弹起来,把吕琮裹进厚厚的被子里,然后打开屋里所有的窗子,打开排气扇,一边通风,一边把家里每一个平面都用除臭剂仔仔细细地擦拭一遍,把所有的织物杀菌洗涤。滚滚热汗从他额头上流下来,然后在冬夜的寒风中冷却、干涸。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格外迟。小年之后,陆逊趁着最后一个工作周做了第二性别检测。尽管陆逊已经十分笃定小鳄鱼就是一个A男孩,但是吕家和陆家,这些愚蠢的凡人们还是需要些证据。

这次检测时,孙权给吕蒙批了假让他来陪着,但是他只顾跟陆康和陆骏说话,并没有陪着陆逊进诊室检查。

这次一见,陆逊立刻感觉到吕蒙在这三个月的邻市工作中有了质的飞跃,他不仅在自己的工作上侃侃而谈,就连市里区里的大事也能讲出些评论来,原来只能在陆康面前支支吾吾局促地点头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跟陆康陆骏两个人说得有来有回,并不落下风。陆逊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有一丝酸溜溜的羡慕。

在检查中,陆逊发现小鳄鱼的存在不仅加强了自己的信息素嗅觉,也加强了自己的恐惧和痛觉。陆逊好像第一次发现检查室的病床那么窄、那么硬,要扎进自己肚子的钢针那么粗、那么硬那么冰冷,两个身材健硕的男护士一个按住他的双腿一个按住他的胸口,把他牢牢箍在病床上,按的那么紧,很快他就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和胸口了。医生甚至给他打了麻药。麻醉针在他的肚子上钻来钻去,像是要绣上一个图案,他疼得想要尖叫,然而当抽*水的钢针扎进他的肚子,他恨不得倒回去继续打麻醉——明明是抽*水,他却觉得像是一把烧红的电钻钻过他的肚子,给他打一个大洞,然后从那个大洞里舀一勺组织来检测。他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直到做检测的女医生把他从床上扶起来,慢慢拍着他的背,他还颤抖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喊出来。

女医生叫来她的助手给陆逊倒了一杯热水,陪他在检查室里坐了半小时才扶着他走出去。吕蒙看到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的陆逊,问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那么久才出来?是等到出了结果了吗?”

“还没呢,”陆逊小声说。他凑到吕蒙身旁,像刚结婚时一样小心地捉住吕蒙的胳膊,软软地说:“可是好疼啊,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检查特别疼,我在诊室里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吕蒙怜爱地揉了揉陆逊脑后的碎发,轻声说:“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最近吃得不好,休息不好?”

陆逊摇了摇头,继续柔声说:“这些都还好,我听公瑾哥和义封说,如果怀的是a或是o,那么痛觉啊嗅觉啊都会变得特别*感呢。”

吕蒙一下子反应过来。笑容就像一瓶墨水倾倒在水中一般,一开始缓缓渗透,后来迅速在脸上完全展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可没白挨这个疼。”

“是啊,”陆逊说,接着又不甘心地补充道:“真的特别疼,我觉得就像……”

“我知道,”吕蒙打断他,高高兴兴地说:“这不正说明了你的一切疼痛都是很值得的?没有过程的疼痛,哪里来的好结果呢,是吧?”

陆逊的心一下子冰冷下去。他觉得自己又被推回诊室那张狭窄坚硬的检查床上,而这次把他按在床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吕蒙。很快他又感觉不到自己的胸膛了,他慢慢从吕蒙身上拿开手。“是啊。”

陆逊不想在吕蒙身边再待哪怕一秒。可是陆康陆骏自顾自看着手机,一幅请勿打扰的样子;陆妈妈和吕妈妈满脸假笑地聊天,尴尬的几乎能挤出水来;而送他出来的女医生早已不知所踪,环顾四周,陆逊竟不知道自己该躲到哪里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失落。

这次的结果对陆逊来说没什么悬念,小鳄鱼的确是个A男孩。陆逊在陆家又回到了之前“掌上明珠”的地位,在春节之后,这种地位更加确立无疑。

 

因为在除夕家宴上,陆绩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干脆住回了学校宿舍。

一开始大家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在体制内,单单工作就聊得很融洽。菜品上齐后陆妈妈和陆康夫人也端坐桌边,话题便向着家长里短一去不复返。陆康夫人教训道:“公纪这孩子不听话,多大年纪了都不知道成家,你看伯言家的二宝都要出生了。”

陆绩翻了个白眼,没有答话,陆逊赶忙找补道:“公纪现在工作太忙了呀,现在在高校当老师压力很大,而且公纪今年过了三个横向课题,搞这些课题很花时间的。过了这关键的几年,课题结题了,拿到教授职称,就用空成家了。”

陆康听了,皱了皱眉:“我看他搞得那些课题都是瞎胡闹,也就是混点研究经费吧,能做出什么能应用的成果来呢?”

“你又不知道我的课题是做什么的。”陆绩不客气地说。

“你的课题研究什么我们是不懂的,但是你看人家伯言和子明,工作家庭两不误,人家是怎么做到的呢?”陆康夫人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

陆逊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红了,他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莼菜汤里。

“你们要是真的觉得陆逊好的话,那就认他当儿子啊?看看小叔同不同意。”陆绩冷笑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自己该成家的年龄不做正经事你还有理了?你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陆康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排,也瞪起眼来。

一时间气氛尴尬极了。陆骏、陆妈妈和几个长辈围着陆康,扶着他也是拉住他免得他继续动手;另一边陆逊吕蒙等则拉住陆绩劝他不要跟长辈顶嘴。在一圈人中,陆绩的目光轮番落在每个同辈人脸上,最后久久停留在陆逊身上。有一瞬间,陆逊觉得陆绩的目光冷冰冰的,像一根冰锥一样刺穿了他。“伯言倒是过得很幸福,就是幸福不幸福和情愿不情愿是两码事,对不对,伯言?”陆绩说完,扬长而去,留下陆逊和吕蒙惴惴不安,面面相觑。

之后的整个春节假期都过得热情亲切得过分,大家都假装陆家甚至从没有过陆绩这个人。只是陆逊偶尔落单独处的时候,才会想起陆绩那冷冰冰的眼神和他说的幸福不等于心甘情愿的话。这句话像是划过陆逊脑海的一缕闪电,似乎照亮了什么,但陆逊又抓不住那亮光。

初三时孙权和朱然去拜访陆康,最后一站则安排在了陆逊家。朱然也怀了二宝,因此今年除了拜年外也给好友报喜。说起来每年过年的时候反而是孙家最冷清的时候,孙坚年年都要去吴夫人的老家过年,孙策则会去周瑜家,有时是老家,有时是首都的周哥哥家。孙尚香自然是留在遥远的刘家。陆逊也好奇为什么孙权不去朱家过年,这个时候朱然总会替孙权解释说,朱家的老规矩就是o结婚后要在a家过年,不能因为他坏了规矩。在陆逊看来,或许孙权才是整个孙家唯一扎在本市的根、会在这里开枝散叶的原点。

 

春节假期结束后,吕蒙随即赶回邻市上班,家里又回到了陆逊独自带娃的生活。陆妈妈心疼陆逊,想要过去帮忙,却被吕妈妈抢了先。吕妈妈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来看陆逊,为当初给吕琮吃鱼汤道歉,提出要将功补过,这次一定好好照顾吕琮和陆逊。

吕妈妈明白,二宝生下来之后,尽管陆家表面上会对两个孩子一碗水端平,但是心里总归是会偏向二宝的,二宝也会因为来自陆家的疼爱而更爱外婆。所以,即便是为了免得大宝也被陆家拐去,最好的选择就是趁现在陆家还没有下手,加倍偏爱大宝把大宝牢牢抓在手里。

陆逊完全明白吕妈妈的小算盘。他想,吕妈妈既然打算拉拢大宝,那么肯定会比以前上心许多,他没什么可担心的,况且,他似乎正好可以用这个借口掩饰他自己更偏爱小鳄鱼的其实——他时时刻刻关注着小鳄鱼的一举一动,吕琮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

有吕妈妈在,陆逊辞了育儿嫂,把这笔钱收归自己的小金库。他甚至在一次偶尔的加班后发现吕妈妈根本不在意他的下班时间,随后就彻底放飞自我,每天下班后去自己喜欢的餐馆把一直以来想吃但育儿嫂不让吃的东西吃个遍,然后不理会周瑜和朱然共同的孕晚期一定要少吃东西控制体重和*儿的大小的建议,在一家咖啡书店里买上一块蛋糕,配一杯热花果茶,读书到晚上九点以后才回家。

当陆逊第一次在书店内音乐和茶香环绕的卡座里翻开一本小说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如此喜爱读书。他偏爱读小说,但并不挑剔,不论是《卡拉马佐夫兄弟》还是《工作,消费主义与新穷人》,不论是《银河系漫游指南》还是《东京贫困女子》都在他的书单中有一席之地。读书让他感到自由,浮想联翩,也要让他对以前经历过的事有了不同的思考。他在书店买了个本子,把那些思考写下来,觉得有趣,似乎也很有用。在写这些笔记的时候,他忽然产生了想起孙权那里工作的想法——他觉得他现在可以给姓孙的打工了,不仅是心态上的可以,更是能力上的可以。

但是每当他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孙权或朱然打算求一个岗位时,他总能想起吕琮还是小光点的时候,他软嘟嘟热乎乎的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柔嫩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不放,他想到小鳄鱼,小鳄鱼也会这样吧,或许比小光点更可爱更依赖他,他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下孩子去工作的——这样一来,他能放下的只有手中的电话。他想,这明明是他自己选的,为什么现在会那么不甘心,会委屈得直想哭呢?

 

小鳄鱼的预产期在六月中旬。但是进入五月份,他就不太愿意去产检了。五一节吕蒙回家时陪他去产检的时候,他被医生痛批一顿:因为年后这两个月太过放飞自我,他的体重猛增了二十斤,医生预测小鳄鱼体重已经超过了七斤,到生产时可能会超过八斤。而且他还有脐带绕颈,医生让他多做些运动,希望小鳄鱼能自己转回来。但是出了医院,陆逊就将这些医嘱抛诸脑后,快乐地窝在床上看《置身事内》。

预产期的前一天陆逊住进了生吕琮的那家产科医院。这次他还是找了上次生产时的大夫,但是大夫看了陆逊就直摇头,忧心忡忡地建议他剖腹产。可是陆逊有自己的打算:顺产后三个月他就可以去上班了,他到底还是想去孙权那里试试看的;而要是剖腹产的话,他就要休息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他可一天也不想等了。而起陆逊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生过一个孩子的人,加上无痛,顺产又会难到哪里去呢。

然而小鳄鱼的降生却和小光点一点也不一样。陆逊凌晨五点就被第一阵*缩疼醒,随后开始了漫长的开指过程。到了下午一点,他已经被*缩折磨得奄奄一息,可是还没有开到两指。此时就算是提倡慢慢生的主治大夫也着急起来,勒令吕蒙扶着陆逊在走廊上散步,加快产程。然而陆逊已经虚弱得几乎站不起来了,吕蒙扶着他,但他觉得是吕蒙拽着他的胳膊提溜着他在走廊上拖行。到了下午四点,终于开到三指,打上了无痛,但是医生告诉陆逊从此刻到生产结束,他不可以饮食,哪怕喝一口水都不行,陆逊大惊失色,差点哭出来。随后的产程虽然漫长但是平静了很多,到了晚上九点,*口全开,可是陆逊已经耗尽了体力,几乎要昏睡过去。又过了不知多久,在意识朦胧中,他听见主治大夫对护士说,孩子太大了,病人也没有力气,准备侧切吧。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觉得**一凉,然后就听到剪刀剪开皮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从最隐秘最猝不及防的地方猛地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就连麻醉也无法掩盖,这疼痛打断他全身的每一根骨头、撕碎他的每一寸皮肉,好像要把他的灵魂从肉体上活活扯出来。他瞬间无比清醒,千万个念头一起涌上脑海,在那里盛放出一场将他的全部思维瞬间照亮的闪电。借着这场光亮,他忽然明白了陆绩的话——他一直想反了,陆绩的意思是,如果他不甘愿,那么他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晚上十一点,小鳄鱼降生,这场折磨了陆逊十八个小时的产程宣告结束,小鳄鱼的大名定为陆抗。

但是这些陆逊当时并不知晓。生产结束后吕蒙走进产房,陆逊正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气若游丝。吕蒙俯下身抱住陆逊,亲吻着他的额头和眼睑,陆逊却像是忽然回魂一般一个激灵,猛地推开吕蒙。吕蒙和陆逊都愣了两秒,接着,陆逊抓住吕蒙的手,拉到面前一边亲吻一边用尽全力号啕大哭:“我爱你!我爱你!……这些,都还给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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